第十一章 谭伯

    猴子和胖子一路顺风顺水的宰了好几只肥羊，猴子摸了摸鼓起来的裤兜小声道：差不多了胖子，咱们走，俩人装作若无其事的走着，走着走着他们就被前面的人群给堵住了，只见前面一群的黑鬼分成了对立两排在看热闹。

    正中央有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老男人，老男人被两个年轻的黑鬼踢来踢去，两个黑鬼你一脚我一脚的来回踢着，中间的老男人愣是没吭声，围观的黑鬼们见怪不怪的看着老戏码，还有黑鬼不时的吹着口哨在为踢打的人助兴。

    一群他妈人渣，赵亮坐在车里咬牙切齿，赵亮虽然第一次瞧见那个老男人，但他知道那个老男人应该就是别人口中的谭伯。

    赵亮气的握紧了拳头，就在他要坐不住的时候，车里突然坐进来一个带着棒球帽和黑色口罩的男人，赵亮只瞧了一眼就知道是谁，不是让你走了吗，半路折回来干吗。

    亮哥，我不放心，我还是盯着你吧，你放心，我捂的严实，保准不露脸。

    我交代你的事儿你给我办了吗？

    一个电话的事，你还非得折腾我跑一趟，亮哥，谭伯这事你别管。

    暗格，我今儿就管了，说着赵亮就要解安全带下车。

    不成，暗格死死的按着赵亮，亮哥，这事你管不了，你管得了今天，你能管明天吗，西门桥的规矩，你今天要是帮了谭伯那就是害了他，明天那帮黑鬼会打的更凶，暗格瞧着赵亮不动了便松了手，他开始低沉道：亮哥，这种场面、这种事儿，在西门桥天天上演，秦爷当年之所以留着谭伯，那就是要让口子里的黑仔们和散在各处的黑鬼们看看，这就是当老狗的下场。

    靠，赵亮抬手砸了一下车体，我就不明白了，这种事我都管不了，那我还穿着这身皮干什么，要不我也混江湖得了，我现在就去卸了那两个孙子的腿。

    亮哥，你别说胡话了，说实话，我看着谭伯的下场心里比你还难受呢，谁知道这会不会是我日后的下场，又或者是和老三一样直接入了棺材。

    赵亮拍了拍暗格的头，瞎说什么呢，你当你亮哥我是软柿子呢。

    呵，暗格被赵亮的话给逗乐了，亮哥，并不是所有的上家都和你一样，你看看现在的谭伯就知道了，他就是被你们条子扔下的弃子，反正对于你们条子来讲，我们这些黑鬼、黑仔的命贱，没了这个还有那个呢，你们说我们贪钱，对，可有一点，这钱哪他妈有命重要啊。

    赵亮平静了下来，谭伯的上家你知道多少。

    这没人知道，谭伯露了水之后秦爷没少的伺候他，他什么都认了，就是不说上家是谁，其实当年秦爷很是器重信任谭伯，这信任程度都在现在的东三段山哥之上。

    赵亮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谭伯，当年能跟秦爷混又得到器重，他就不应该这么怂。

    谭伯当然不怂，其实这些散在西门桥的黑鬼对谭伯动拳头全当是消遣，他们不敢下黑手，秦爷交待过，不能让谭伯好过，但也不能让他死，这定期的也会有人来给谭伯检查伤势，伤没好之前没人会动他，可是一旦伤好了，那就是天天的拳打脚踢。

    赵亮越听牙根咬的越紧，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呢，那个什么他妈狗屁秦爷真拿自己当阎王爷了。

    是啊，谭伯现在就是生不如死，暗格捂的严实，让人难以看出他的表情，可谭伯他不敢死，他还有家呢，所以啊，出来混的，成他妈什么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