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应对
“庞小姐是那颗葱?”萧错比傅萦还纳闷。 皇后脸色一僵。 傅萦若不是强忍着,怕当即就要笑出来。 萧错绝对是故意的! 她虽平日里喜欢迷糊,但是记忆力还算好的,仔细回想,曾经傅翎说过的一段话就出现在脑海中—— “这些年父皇为何不给你赐婚?庞小姐容姿绝色,比小婶婶也查不到哪里去,为何父皇也不肯给你定亲?” 当年萧错都没问庞小姐是谁。今日却这么说话,着实是在打皇后的脸。 皇后端庄的面容上瞧不出喜怒,仿佛无奈的道:“无忧也真是的,那庞小姐好歹也是等了你这么多年,从正妃的位分等成了侧妃,你怎么就能把人家给忘了呢,若再不行礼,人家可就等成老姑娘了。” “那就随她去等吧。臣弟又不认识她,要是那些单相思的都不嫁人,难道我还能挨个儿的娶回去做侧妃?” 皇后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又笑望着傅萦,“双和公主回头也劝劝他。那庞小姐天姿国色,温良贤淑,自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教导着,虽父亲只是个翰林,但毕竟家教良好环境不同,品行才华家世都是极好的。双和公主初来乍到的,有了庞小姐作伴,往后也有商有量的岂不是好?” 皇后明摆着就是看不起她。 庞小姐出身书香门第,她则生于将门,家里一群暴发户的极品亲戚。 庞小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父亲是翰林。而她自小到大最擅长吃,父亲是个已故的武将。 她初来乍到,庞小姐却是京都名媛。 说是遇事有商有量,何尝不是让她听吩咐? 傅萦无辜的眨眨眼,看来京都水很深,日子并不好混。 她刚要开口回答,萧错就已拉着她的手站起身来。 “皇嫂。臣弟带着媳妇先走了。” 嘉帝忙道:“急什么的,御膳房已经预备下了,用了午膳再走。” “皇嫂总巴不得臣弟娶了那个什么庞小姐,臣弟不喜欢。还是不在宫里吃了。” “你皇嫂也是为了你好,你不喜欢就不娶,急着走做什么?还是说,你个小兔崽子惧内?”嘉帝锐利威严的眼神睨向傅萦。 萧错笑嘻嘻的拉着傅萦的手,将她藏在身后。“皇兄可不要冤枉她,我媳妇儿可是个好的。她呀,脑子慢,性子又软,人又单纯,给个棒槌就当针,所以我才说将来要带她去封地游山玩水,吃吃喝喝混日子,留在京都还不让那些曾经心悦臣弟的大姑娘小媳妇给剥皮抽筋了呢。她又善良,受了委屈还不说。好容易讨来的媳妇,可不要没两年被人欺负死了。” 皇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仿佛再多说一句让他纳妾娶侧妃的话就成了曾经“心悦”他的大姑娘小媳妇。 嘉帝好笑的摇头:“滚回来坐下,让你去南疆历练,回来却给朕练成个痞子样,你侄儿也在军营,也没像你这样张牙舞爪的。你少出去走动,没的在人眼前丢脸,待会吃饱了就给朕滚回王府去。” 萧错哈哈大笑,拉着傅萦又坐下了:“是,那就吃饱再走。” 从头至尾。傅萦一句话都没说,萧错就已大开大合将事解决了。根本都没给她惆怅情敌存在的机会。 如此一想,傅萦心下倒是安慰许多。 不过这餐饭傅萦用的并不多,只是略动了几口罢了。 萧错许是瞧得出她的拘谨。饭后皇后还想亲自带着傅萦去逛逛后头的花园,萧错也直言谢绝了:“往后有机会再叫她来陪皇嫂。臣弟还想带她去逛逛咱们的京都城呢。” 皇后仿佛对这长不大的小叔十分无奈,只摆手道:“罢了罢了,果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还不快去。免得你皇兄待会儿留你,看你还拒绝不拒绝。” 萧错这才行了礼。拉着傅萦就出去吩咐人备车。 待到人走后,皇后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出神。 二皇子萧羿和四皇子萧翠笑道:“母后还是去歇息片刻吧。今日宴请也劳累了。” 皇后应了一声,问:“你们瞧着傅氏如何?” 萧翠先道:“漂亮,还……” 后头的话不等说,已被皇后一眼瞪了回去,“肤浅,就只会瞧表面如何吗?!这些年母后教导你的都学到哪里去了!” 萧羿忙劝说道:“母后息怒,四弟不过是心直口快罢了,能被小皇叔看上的女子必定是个绝色,咱们之前不都常说么。如今我看,那个傅氏应当只是个寻常单纯的姑娘罢了,行为中规中矩并无拔尖之处,且听郑侍卫说,傅氏在闺中便是个好吃懒做的性子,家中是也是乌烟瘴气的一团,毫无世家的根基。她祖父是个木匠,祖母家是一窝子破皮,外祖母家是开镖局的。这样一个好无根基建树之人被莫名封了公主,靠的也全是小皇叔的喜爱罢了。” 皇后冷笑了一声,随即道:“罢了,你小皇叔现在正喜欢的时候,咱们也不要立即去讨人的厌烦。往后要做什么还不是有的是机会么。” 萧羿笑道:“母后说的极是。您是一国之母,朝廷命妇哪里有能不听从您的?” “你说的是。”皇后想着萧羿满意的微笑。 一旁的萧翠就撇了撇嘴。 % 萧错这会儿正带着傅萦去吃烤鸭。 薄薄的面饼配上碧翠葱丝和特质酱汁,卷上片成薄片的脆皮烤鸭。萧错粗枝大叶的亲手包好一个喂给傅萦,弄的她嘴角和下巴都沾了酱。 “味道怎么样?” 傅萦点头,好容易将口中之物吞了下去,第二口又已经塞过来。 “多吃点,才刚你都没吃饱。” 傅萦又点头。 他一面粗枝大叶的卷饼喂给她,一面解释道:“那个庞小姐是庞翰林家的嫡女,早在几年年我到了该议亲的年龄,皇兄就说选了他给我做正妃。她与你同岁,当年她尚未及笄,皇兄说年龄不合适,就让我继续等。其实何谈等呢?于我来说她就是个陌生人。无所谓存在不存在。何况两年前你我的婚事都已说定,她的事我也与皇兄说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