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十九)阿呆、大拿的战争
“来。”宿舍里老丁把暖瓶里的水浇在那小的可怜的方便面上,耐心的撕开方便面调料包的包装袋,一点一点将酱包里的酱捏出来,捏到漂浮在看不见底的guntang热水上方的方便面上,像一堆牛粪。 “滚一边恶心人去!”老丁说,“我这明明就是玫瑰花。” 放好调料,老丁用筷子使劲的搅拌搅拌,美名其曰:“这叫仙汤的酝酿。” “吱——”宿舍门被推开了,大春和强子进来了。 “一开门就闻到方便面味道了。”大春说。 老丁指着大春手里的塑料袋说:“怎么,你也穷了啊,今天也吃方便面?” “穷了穷了。”大春放下塑料袋,里面露出两包老坛酸菜牛rou面。 “tmd,”老丁骂道,“穷了还吃两包。” “改善改善伙食。”大春说。 我和老丁无言以对。 “对了,”老丁一拍脑袋,说,“昨晚洗的袜子还忘了晒。” 然后从床底下掏出盆子,里面有四五双袜子,还有鞋带。 “你晒外面得变成冰冻袜子。”大春说。 老丁点点头,说:“所以我得晒在屋里,还得采光好。” 我们都很吃惊,采光好的地方,就特么靠着窗子的那张用来吃饭打牌抽烟的桌子那片区域。 老丁拿起那两根鞋带,首尾相连变成一条很长的鞋带。 很满意的就去绑到桌子左右两张床铺的上铺床边护栏上,建立起连接线。 “卧槽老丁你滚啊,”大春骂道,“你袜子晒上面下面怎么吃饭啊?” “很干净,我刚洗的,用了强子不少洗衣粉呢。”老丁说。 “老丁你又偷我洗衣粉!”强子喊道。 “我也是无奈了。”大春说归说,也没再表示什么,老丁把自己的袜子排成一排晒到鞋带上,说:“完美。” 大春默默的坐在床上,掏出餐盒,在老丁的袜子底下泡方便面。 “等一下!”我喊道。 “咋了萝卜?”大春问我。 “来来来,拍个视频,”我坐起来,掏出手机,说,“咱们拍一个袜子底下的泡面教程。” “哎,”大春也来了兴趣,说,“来来来,重新开始。” “准备好了么?”我打开手机摄像机功能,调整好角度,对准大春。 大春点点头,表示准备完毕,我就点了开始。 “首先,哈哈哈哈。”大春一句话没说完就笑喷了,我们宿舍人都笑了。 “重新重新!”忍住笑,我将摄像头对准老丁的袜子,介绍道: “这是我们宿舍老丁的袜子,今天我们来做一个有意思的美味食品教学,那就是袜子下面泡方便面,接下来,让我们的美食专家大春进行详细的讲解!” “大家好,”大春满脸的笑容,说,“首先,我们拿起一包老坛酸菜,慢慢的把它打开,打开,卧槽,这么结实。” 我赶紧按了暂停,老丁笑的趴在床上锤被子。 “让我先笑一会。”大春说。 “来,”我们一脸严肃的忍住笑,说,“开始。” “我们慢慢的打开包装袋,”大春说,“轻轻的将面饼取出,放到餐盒里,不要忘记,包装袋里还有调味包,我们一一的取出,分别是酸菜包、酱包、葱花包,还有我们最后的终极调味品——” 大春猛地拿出调料包,说:“当当当当,这就是我们的终极调味包——味精,吃了可以缩短寿命,吃了可以让你变成独一无二的大脑残,百害而无一利,你还在犹豫,你还在观望么?难道等你身边的人都变成傻子之后你才来购买么?不不不,不要等,不要看,抓紧抢购吧,脑残家族等你加入!” “这段话等着老坛酸菜给你颁奖吧。”老丁在一边说。 我们不理他,大春继续说:“我们把调料包打开,均匀的洒在面饼上,然后拿起暖瓶,打开瓶塞,慢慢的将guntang的热水浇在可怜的面饼上,一定要用guntang的热水!” 放下水壶,大春继续说:“最后一步,放我们的特色调料包——老坛酸菜酸菜包!记住,酸菜包开口一定要大一点,不然挤不出里面的酸菜。” 一切放好,大春拿起盖子盖上,说:“好了,方便面教学到此结束。” 我赶紧点了暂停。 “哈哈哈,太特么搞笑了。”大春笑趴了,我们都忍不住了,笑倒在床上。 只是可惜了,我现在找不到这个视频了,不然,真的能火一把。特别是老丁的袜子在上面,大春就在下面泡方便面,这场景,别提多难忘了。 笑完了,老丁捂着肚子,说:“我滴妈,肚子疼,萝卜,下来吃饭了!” 我下了床;老丁已经在泡着能杀人的煎饼在吃了,看得我感觉怎么这么可怜。 “来,萝卜,”老丁给我泡上两块煎饼,说,“尝尝。” “哎,”我说,“你今天怎么没泡龙祥?” “tmd早吃上了。”老丁说。 ······ “下午别忘了去借钱啊。”老丁喝着有调料味道的水说。 “一天说八百遍,你们倒是去借啊。”大春说。 “就是。”我说。 “下午借不到钱,我就不姓丁。”老丁狠狠地说。 “老丁,”我说,“我喝不上了,你还喝么?” “喝个屁,”老丁说,“给我倒点,别倒多了。” 吃了方便面躺在床上,我感觉这生活真滋润啊。 “咱们吃方便面没营养啊。”我说。 老丁翻了个身,说:“能吃饱就不错了,还考虑营养。” “你俩再这样下去得饿死。”林天泽说。 “哎,”老丁边按着嘎巴嘎巴响的手机边说,“你看看搞个对象得付出多少啊,你们别搞对象了啊,你们要是也搞对象啊,咱们宿舍就活不下去了。” “我也搞对象,咋没事?”林大维说。 “你那对象小学生,不花钱都行。”楚子昂在下面说。 “人家是初中生。”林大维说。 “对了,”林大维抬起头来问我,“萝卜我听说你也搞了个初中生,咋样,好玩不?” 我特么就不明白这个好玩不是什么意思。 “注意了,”大春说,“是两个初中生。” “对对对,”林大维点点头,说,“两个两个。” 我赶紧打断他们,说:“别听别人瞎说,就是普通朋友,哪有什么,两个小姑娘不成熟,装大人,还是小孩子。” “你看,”大春说,“萝卜了解的透透的。” “睡觉睡觉。”我赶紧说,要是再不睡觉,不知道这又得把两个小姑娘和我牵扯在一起说出什么狗血的事情来呢。 老丁也不说话,就嘎巴嘎巴按手机。 “老丁你不累啊。”自来水问他。 “我这搞对象呢。”老丁说。 我笑笑,老丁又发春了。 中午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吃了饭,一般都选择睡觉,不睡觉下午是特别也别犯困的,而且今下午还得去找大饼借钱,得精神一点。 一点十分,楼管大爷,我们喊他老赖,老赖就开始吹哨了。 “吱——吱吱——” 老赖吹得一首好曲!欲与鸡主任试比高的一种情怀。 “老赖年级那么大了还那么使劲的吹,真不怕一使劲吹出屎!”我迷迷糊糊的听到林大维抱怨着。 “吱吱吱——” 老赖没有停下的意思。 “知道了!”林大维冲着门口大喊。 林大维这一嗓子,老丁呼的坐了起来。 “哎呀,”老丁说,“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吓我一跳你。” “哈哈哈,”林大维尴尬的笑笑,说,“这不喊你们起床啊。” 林大维的嗓子确实管用,这一嗓子喊得我们倦意全无。 我从床上爬起来,去公共洗手间洗了把脸,我去,这水真凉。